摹喵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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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5.读书93~《战争与和平》

2018.11.28

之前读《沈从文的后半生》,沈老先生认为《战争与和平》写得非常好,于是来读一读。

作者穿插的评论很有意义,分析了历史发展规律,情节实在是琐碎,不连贯。

2018.06.20(周三)

《战争与和平》 - 01

第一部

他说话时用了我们祖父们不仅用来说也用来想的优美的法文,也用了社会和宫廷的要人所常有的那种温和的蔼然可亲的腔调。

人家俄国人以前说法文

您知道啦,我为他们的教育尽了一个父亲所能做的一切,而他们两个结果却都变成了desimbéciles(傻瓜)。希波力提至少是一个安静的傻瓜,阿纳托尔却是一个好动的傻瓜呢。这是他们两个之间唯一的分别。”

儿子教成了傻瓜,一个惹事一个不惹事

她恢复了做主人的职务,继续一面听,一面看,准备在谈话可能消沉下来的地方加以援助。正如纺纱厂里的工头,分派工人们上工以后,要去各处察看,这里一个纺锤停止了动作,那里一个咯吱咯吱地响,或发出不应有的喧声,于是赶忙去检查那台机器,或加以调整。

这个比喻太生动了

“喂,您为什么去从军呢?”彼尔问道。“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必须去。此外,我所以去……”他停顿了一下,“我所以去,是因为我在这里过的生活不对劲儿呀!”

为了改变去从军

假如你对自己的前途还怀抱什么希望,一结了婚,你就每一步都会觉得,你一切都完结了,除了客厅以外,一切都走不通了,你就要同宫廷奴才和白痴变成一伙了!……

婚姻的奴隶

2018.06.21(周四)

《战争与和平》 - 02

全莫斯科所谈的除了战争没有别的了。我的两个兄弟有一个已经在国外,另一个在近卫军,就要向国境出发了。我们亲爱的皇上已经离开彼得堡,据推测,颇有御驾亲征的意思呢。但愿那个破坏欧洲和平的科西加怪物[48]会被全能的上帝恩赐给我们做元首的天使推翻。

沙皇亲征拿破仑

在波拿巴统率的十万法军的追逐下,到处是不怀好感的居民,失去了对盟军的信心,感受着给养缺乏的困难,又被迫在事前完全不曾料到的战争条件下行动,

俄军被居民骚扰

库图左夫所统率的三万五千俄国军队,匆匆忙忙地沿着多瑙河退却,在被敌人追上的地方才停下来,只为了在退却中不丧失重装备才进行后卫战。

为了保护重装备,要进行后卫战,人富裕啊

2018.06.22(周五)

《战争与和平》 - 03

彼尔出乎意外地成了别竺豪夫伯爵,也成了有钱的人,因此,在刚度过的孤独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以后,他觉得那么麻烦,那么忙乱,只有在床上才可以自由自在。他得在文件上签字,出入他莫名其妙的政府机关,询问他的家务总管,视察莫斯科附近的产业,接见许许多多的人。

突然继承了遗产,成了大红人,娶了王爵女儿,帮王爵还债

2018.06.25(周一)

《战争与和平》 - 04

那个先学会说“梨”后学会说“奶奶”的儿子,这时居然在外国陌生的环境中,成了不用扶助、不用指导、独立做成人工作的勇敢的战士了。

儿子永远是孩子

在他们前面奥里密兹那一方,看得见有一群人走来。就在那一刹那,虽然是没有风的天气,却有一阵微风吹过军队,微微地动摇矛带,展开了的军旗也向旗杆上拍拂。好像是军队自身用那轻轻的动作对两国皇帝的临近表示欢喜。一个人的喊声传来:“向前看!”于是,像日出时的鸡叫一般,别的人们从各方面照样喊,然后一切都静了下来。

在那死一般的寂静中,只听得见马的踏地声。这是两国皇帝的侍从。两国皇帝骑着马来到队伍的侧面,第一骑兵联队的号手奏起集合进行曲。奏乐的好像不是号手,倒像军队自身喜见两国皇帝驾临,自然而然地发出乐声来。在这些声音中间,只有亚历山大皇帝那青春的仁慈的声音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得出。他说了几句慰劳的话,于是第一联队高呼:“万岁!”喊得那么震耳欲聋,那么连绵不绝,那么欢喜若狂,官兵自己都被他们的体积和由他们构成的大力量慑服了。

皇帝陛下

就一个时钟来说,无数轮子和游轮的复杂活动的结果,不过是报时的钟针那迟缓而规则的移动,与此相同,十六万俄军和法军所有复杂的人类活动——他们所有的感情、愿望、悔恨、惭愧、痛苦、自尊心、恐惧、热情的发作——其结果不过是所谓三国皇帝之战的奥斯特里齐战事的失败——那就是说,人类历史钟面上时针的迟缓移动。

复杂的战争

第二部

“令郎,”库图左夫写道,“在我眼前倒下去,手里拿着军旗,倒在一个联队的前头——他以英雄本色倒下去,对得起他的父亲和他的祖国。我自己和全军都觉得很难堪的是,还不能断定他是否生存。我用令郎还活着的希望来安慰我自己和您,因为否则他一定被列入从战场上发现的军官中,一张军官名单已经在休战旗下送到我这里。”

元帅写讣告

2018.06.26(周二)

《战争与和平》 - 05

那七德对应所罗门殿的七级,乃是每一个共济会员应当修行的。这些德行是:

一、谨慎,保守本会的秘密。

二、服从会内的上级。

三、道德。

四、爱人类。

五、勇敢。

六、慷慨。

七、爱死亡。

共济会这个不是墨家的守则吗?

2018.06.27(周三)

《战争与和平》 - 06

他们来到家中,把在米流考夫家那一晚上的情形告诉过他们的妈妈,两个少女就去了她们的卧室。她们脱了衣服,但是未洗去软木画的胡子,谈论着她们的幸福坐了很久。她们谈她们结婚后怎样生活,她们的丈夫怎样做朋友,她们怎样快活。

少女说悄悄话

“前途?没有了,我是一切都完了。”她怀着羞愧和自卑感回答道。“完了?”他重复道。“假如我不是我,而是世界上最漂亮、最聪明、最好的人,并且是自由的,我一定趁这时跪下来向您求婚和求爱了!”

彼尔跑去安慰别的娜塔莎

第三部

拿破仑自然认为,战争是由英国的阴谋引起的(事实上,他在圣海伦娜岛上这样说过)。

英国国会议员们自然认为,战争的原因是拿破仑的野心;

奥尔顿堡公爵认为,战争的原因是加在他身上的暴行;

商人们认为,战争的原因是损害欧洲的大陆制度;

将军们和老军人们认为,战争的主要原因是需要给他们职业;

当时的正统派认为,那原因是需要重建lesbonsprincipes(好的原则);

当时的外交家们认为,一切由于1809年俄奥联盟未曾充分瞒过拿破仑,也由于第一七八号备忘录上的拙劣的措辞。

当时的人们持这一些和别的不计其数的无穷无尽的(数目由无限不同的观点来定)理由是很自然的;但是我们认为,我们这些观察事物的全面并且了解其显明而可怕的意义的后代人认为,这些原因是不充分的。

我们认为,几百万信基督教的人们互相残杀、互相迫害,是由于拿破仑有野心,或由于亚历山大很固执,或由于英国的政策很狡猾,或由于奥尔顿堡公爵受了委屈,这说法是不可理解的。

战争爆发的原因是个罗生门

国王是历史的奴隶。历史,就是说,人类那不自觉的总括的群体生活,把国王的生活的每一刹那用作达到它自己的目的的工具。

国王也是历史的一部分

2018.06.28(周四)

《战争与和平》 - 07

皇帝要来满满一盘子饼干,开始从阳台上抛下来。别加眼红了,被挤坏的危险更加使他紧张,他冲向那些饼干去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他觉得他必须弄到一块来自沙皇手中的饼干,他也觉得他一定不能让步。

洗脚水也愿意喝

不过,一旦我们承认,拿破仑领导下的欧洲人不得不侵入俄国腹地,在那里灭亡,于是一切参加这场战争的人们的自相矛盾的、没有意义的、残酷的行动就成为我们可以理解的了。

法国军队在1812年毁灭的原因,现在我们是明白了。没有人会否认那原因是:一方面,它在那一季很晚的时候不做任何冬征的准备就深入俄国的腹地;另一方面,那场战争因焚烧俄国城市及其在俄国人民中间引起的对敌人的仇恨而有的性质。

拿破仑入侵俄国

任何观察俄国军队那混乱的后方的人都要说,只要法国人再努一点儿力,俄国军队就消灭了;任何观察法国军队后方的人也都要说,俄国人只要再努一点儿力,法国人就被打垮了。但是法国人和俄国人都没有努那一点儿力,于是战斗的火焰自行缓缓地熄灭了。

双方都坚持不住了

拿破仑只要用上他那完整无缺的老近卫军,那一仗就一定打胜了。说假如拿破仑派出他的近卫军会有什么结果,就好像说假如秋天变成春天会有什么结果一样。

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一种现代的数学部门已经有了处理无限小的办法,现时可以解决过去好像无法解决的其他更复杂的运动问题了。

微积分

2018.06.29(周五)

《战争与和平》 - 08

莫斯科的末日已经到了。那是一个晴朗的秋季的日子,一个星期日。各处礼拜堂正在敲钟作礼拜,完全像往常的星期日一样。好像还没有人觉悟那个城市的前途怎样。

那一天的物价也表明了那个局面。武器、金子、车子和马匹的价格不断地上涨,但是纸币和城市用品的价值不断地下跌,因此,到正午的时候,有这样的事情:搬运贵重物品(例如布匹)的车夫,得到他们所运的东西的一半,农民的马每匹索价五百卢布,而家具、镜子、铜器都白白地送给人。

逃难了,奢侈品没用

那个军官来近一点,突然间他的脸涨红了。“伯爵,请允许我……看在上帝面上,搭在您一辆车子的一个角落上吧!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带……我搭在一辆装东西的车子上就可以了……”

只求逃难的车给自己个位子

“‘俄国不在莫斯科,她活在她的儿子们的心里!’不是这样吗?爸爸?”他说道。

少年的心情

这时候莫斯科是空了。它里边还有人,大概它原有的居民有五十分之一留下来,不过它是空的。一个将死的没有蜂王的蜂巢是空的,就这个意义来说,莫斯科是空了。

无主之地了

法国人进了城门,开始在元老院广场上扎营。兵士们从元老院的窗子里把椅子扔到广场上当柴烧,就在那里生起火来。

那是一支疲乏而饥饿的,但依旧是有战斗力的可怕的军队。不过,只有在它的兵士们还未散入他们不同的住处的时候,它还是一支军队。一旦不同联队的兵士们在富有的没有人管的住宅中间散开,那支军队就永远消失了,在那里出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东西,既不是市民,也不是兵士,只是大家叫作盗匪的东西了。

好像李自成进北京

不过,事实上,使任何个人,或任何一群人,负烧掉莫斯科的责任,既不可能,也不足以解释这件事。莫斯科被烧掉,因为它处在一种任何木头建筑的城市必然被烧掉的状况,完全不必管它有没有一百三十架不中用的救火机了。没有人管的莫斯科必然烧起来,正如一堆刨花,一连几天不断向上面落火星,它必然烧起来。

逃亡的莫斯科人和退却的部队,怀着许多种不同的心情,从不同的道路上,看9月2日烧开头的那第一把火的火光。

无人管的城市,自己也会燃烧

第四部

一个民族并不——如法国人在1813年所做的那样——按着一切剑术规则行礼,文雅地举起他们的剑柄,殷勤地递给他们那宽大的征服者,而在危险关头,不问别的人们在同样情形下采取了什么规则,简单而容易地抓起首先到手的棍子,一直打到他们灵魂中的愤恨和报仇的感情让位给轻视和怜悯的感情,这也是很好的呀。

8月24日,达维道夫的第一个游击支队成立了,后来别的一些也被承认了。战事越发展下去,这些支队的数目就越多起来了。这些非正轨军一点一点地把那个伟大的军队消灭了。他们拾取从那棵枯树——法国军队——上自动落下来的叶子,有时也摇一摇那棵树身。

开始游击战折磨法军

2018.07.02(周一)

《战争与和平》 - 09

俄国军队要像赶跑着的牲口的鞭子一样。有经验的车夫知道,作为一种恐吓举着鞭子,比打跑着的牲口的头好。

让军队尽力,而不是尽不切实际的力

第一个总结1813—1820

伯爵的家境,在他死后一个月,就变得十分明显了。虽然过去没有人怀疑有零星债务存在,而其总数之大却使人吃惊了。债务高达两倍于财产的价值。

朋友们和亲属们劝告尼古拉不接受遗产。但是他把这种拒不接受看作他所重视的他父亲的遗念上的一个污点,因此不肯听拒不接受的话,于是连同还债的义务把遗产接受下来了。

一直不作声的债主们,立刻都来讨债了。

尼古拉试行的计划没有一个成功;遗产照半价拍卖出去,还有一半债务未还清。尼古拉收下他妹夫别竺豪夫借给他的三万卢布,偿还他认为应当归还的债务。

尼古拉从他妹夫那里借过钱以后,尽可能把他那可怜的状况瞒过他妹夫。他的地位格外困难,因为他不仅要用他那一千二百卢布的薪金来养活自己、他母亲和桑妮亚,还得不让他母亲知道他们的穷困。伯爵夫人不能想象,没有她从童年就习惯了的奢华景况,还能生活。她既然无法知道她儿子是多么困难,就不断地一会儿要一辆马车(那是他们没有的)去接一个朋友,一会儿要一些贵重食品给她自己,或要酒给她儿子,或要钱买一种意外的礼物给纳塔莎,或桑妮亚,或就给尼古拉自己。

尼古拉父亲去世,开始还债,还要维持母亲的生活品质,真是难

1813年冬季,尼古拉和玛丽王爵小姐结了婚,同他的夫人、母亲和桑妮亚搬去了童山。在四年以内,未卖掉一点他夫人的财产,他就把所有余下的债务还清,又由于一个亲属逝世,承受了一笔小遗产,他连欠彼尔的债也归还了。

债务终于还清

在下去三年内,在1820年,他已经把他的家务料理得可以买一片邻近童山的小地产,也在谈判买回奥特拉德诺耶了(那是他所珍重的梦想)。

既然由于需要开始了种田,他不久就变得那么专心于这件事,种田成了他的拿手好戏,也几乎成了他的专业了。尼古拉是一个普通的农夫:他不喜欢新办法,特别是当时流行的英国的那一些。

他眼里的主要问题不是土壤里的氮气,也不是空气里的氧气,不是肥料,也不是特种的耕犁,而是使氮气、氧气、肥料、耕犁起作用的那个最重要的因素——农民劳动者。

当地主以后,开始关注农民

2018.07.03(周二)

《战争与和平》 - 10

假如饮食的目的是滋养身体,一个一次吃两餐饭的人或许可以得到更多的享受,但是达不到他的目的,因为他的胃消化不了两餐饭。

假如结婚的目的是家庭,希望有许多太太或丈夫的人或许可以得到很多乐趣,但是照那样就不会有一个家庭了。

乐趣和目的是不同的

第二个总结

不明白下雨的原因的农民,本着他们需要雨还是需要晴天的心情说,“风把云吹走了”或“风把云带来了”。照这样子,世界通史学家有时(那样使他们高兴、也与他们的理论相吻合的时候)说,权力是事件的产物,有时(他们要证明别的什么的时候)说,权力产生了事件。

学者们也经常弄错因果

一辆火车头正在移动。有人问:什么东西在移动它?一个农民说,魔鬼在移动它。另一个人说,火车头移动它,因为它的轮子转。第三个人说,它运动的原因在于风吹走的烟。

农民是驳不倒的。他已经想出一个完全的解释。要反驳他,就不得不对他证明没有魔鬼,或者另一个农民就不得不对他解释,推动火车头的不是魔鬼,而是一个德国人在开它。

离谱的错误并不那么容易反驳

译后记

我们应当知道,直接翻译好过间接翻译是有条件的,不是无条件的。条件就是译者的修养和能力。一切条件相等,直接翻译必然好过间接翻译,否则,间接翻译反而好过直接翻译也是很常见的事——鲁迅先生就从日译本中发现过这样的例子。

我不懂俄文,过去译出的苏联小说,都用英译本作根据。现时翻译这部书,也还是根据了英译本。尽管耳朵里时常听见有人说,间接译本怎样要不得,但是因为上述的理由,我并不曾动摇过。

间接翻译

《战争与和平》有一部分最初发表在莫斯科一种杂志上,题名《1805年》,全书到1869年才出齐。茅德的译本最初发表于1922年。到了1933年,他又依据托尔斯泰的最后修正本校改了一遍,并且加上了许多注解。据他自己说,这是一种英文定本(adefintiveEnglishVersion)了。

竟然是杂志连载


最近喜欢的诗文

这首诗的感情真是细腻,而且有一种镜头转移的美感。
先说不知道何时归来,夜里下雨池水满了,接下来就说到以后我们夜里一起聊这时的巴山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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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寄北——李商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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